宠 · 上 · 天

【韩黄】智齿(下)

结果还是只给黄少天打了针局部麻药,因为张新杰坚持少于两颗不得动用全麻。所以黄少天只能眼睁睁目睹了张韩二人合力拔下自己智齿的血腥画面。


事后歌王大大扒着喻文州的脖子波涛汹涌,“嗷呜张新杰当时是用锤子把我的智齿硬生生敲下来的啊,真的是敲下来的啊,用锤子啊!那个画面文州你好好感受一下啊啊啊啊!!!”


    拔完牙后黄少天心不在焉地提溜着张新杰开的消炎药和替换棉球,嗯嗯啊啊的应和着注意事项,也就捂着微肿脸跟着来接他的喻文州回去了。

    到家趁着麻药效果没退赶紧给自己补了颗止痛药,上网点点点几下解决了晚饭问题,就迷迷糊糊歪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下班手机铃响的时候喻文州毫不意外地点了接听,“前辈,担心少天吗?”

    电话那头韩文清沉默地忽略了学弟的小小刁难,反而问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他身边现在有人吗?”

  “三年前跟叶神处过一阵子,觉得不合适也就好聚好散了。”

    若是换了叶修或者其他什么人,喻文州大概会坏心眼地反问一句你猜,但对象是韩文清,喻文州只是深明大义地报上了地址,掐了电话笑笑继续驾着爱车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缓慢前移。


    黄少天被门铃吵醒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的外卖终于到了,打开门却吓得差点把门又摔上了。

    韩文清提着一袋子菜站在自家门口,那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然而对方见他捂着脸嗯嗯啊啊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也不着恼 尽自推开门进去忙活起来。


    黄少天不能说话不代表他不能打字,他像顶着一个实体化的文字泡一样举着pad跟着韩文清进了厨房,“喂喂喂你来做什么你来做什么,我给你说当年明明是你甩的我没错吧没错吧,现在是要来干嘛,赎罪还是兴师问罪?”


    韩文清只甩给他一包敷脸用的冰块。


    可能是没有聒噪声源干扰的原故,这个男人打蛋的时候的表情比白天的时候柔和了不止一点点,打蛋的手法均匀熟练,衬衣的袖口挽到上臂,露出黝黑精壮线条优美的肌肉。


    一瞬间就有点恍惚。

    他们有多少年没见了?五年,还是更久?

    记忆里那个穿着干净短袖一往无前的愣头青年,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西装革履却又沉默强硬的社会精英的呢。


    他们之间 ,时隔了太多远去的光阴。


    黄少天一脸日了狗的表情啪嗒啪嗒按着文字泡,“我去看不出来啊老韩你什么时候连做菜这种技能点都点了的啊?”


    韩文清用抹布擦了擦手,“国外读书时候学的。”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身后连按键音都消失了。黄少天不知生了什么闷气,用冰袋捂着鼓鼓的腮帮子缩在沙发上再也不想理他了。


    不多时门铃又响了。

    窝在沙发上戴耳机单手玩手机的家伙完全没有房主的自觉, 韩文清擦了擦手无奈去开了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脸就黑了。

    不过门对面受惊的宅急送小哥脸更绿就是了。

    小哥最后是抖着腿把盒子里的快餐饮料一样样递过去的,走的时候跟逃难一样急到差点忘记收钱。


    韩文清顶着一脸低气压转身就把那些垃圾食品扣垃圾篓里了,“我不来你就打算吃这种东西?”

    之前还当他不存在的某当红歌手瞬间炸毛扑了过去,试图抢救自己的晚饭,被韩文清一把提溜上了餐桌,苦不堪言的对着桌上的热白粥和蒸鸡蛋哦哦啊啊啊啊哦哦。

    然而他并没有反抗的余地。韩文清往他手里塞了跟勺,“少废话,快吃”


    一顿饭吃得清汤寡水痛苦万分的哑巴话唠最后愤愤地翻出pad,啪嗒啪嗒又是数十字,“嗷韩文清你凭什么扔我晚饭凭什么凭什么,本少爱吃什么你管的着吗,你拿什么身份管我,你是我什么人啊这样大摇大摆坐进我家还要对我管着管那的。”


    韩文清喝着同他一样的白米稀饭,一脸平静,“凭你单着,我也单着。”


    餐桌对面瞬间就炸了,座椅上的靠枕糊了韩文清一脸


    黄少天说不了话,憋红了一张脸噼里啪啦地敲字,越敲越觉得鼻子酸得不行,眼角也开始糊。

    他想把这些年的愤怒、那些年的委屈,一股脑儿崩豆子似得连pad一起全拍在韩文清那张催欠账的脸上。

    然而手指却颤抖着不受控制。


    对,他委屈。

    韩文清是他的初恋。

    初恋是什么概念?

    就是在你懵懂无知的少年时就把全身心都交代进去燃尽一切的那种炽热的感情。

    然而有一天对方打着为你好的名义一盆冷水把这火焰生生浇得透心凉,根本就没有问过他的想法。


    他承认自己忘不了他,也承认之前跟叶修的交往是有种没有你我也能过更好的赌气成分在里面。

    叶修是多敏锐的一个人啊, 察觉到这一点后笑着揉乱了他的脑袋,说少天大大还是先把心里那根刺捋顺了再说呗。


    韩文清见他这样心有愧疚,叹口气走过去把红着眼睛自己跟自己较劲的人搂腿上了,轻抚着他的背低低地说些“是我不好”这种当年的自己决计不可能说出的讨饶的话。


    其实这段感情对于韩文清来说也是初恋。    他们开始交往的时候黄少天只有十六岁。

    当年靠的是那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把人给追到手的。   但他比黄少天大几岁,所以需要考虑得更多的那个人也必须是他。  他坚信自己可以做到十年如一,但他不能把当时还没长开心智尚不健全的黄少天也搭进去。  他怕他会后悔。


    事实就是这么狗血。 一个要出国,喊另一个不要等了,可另外一个却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可你要是觉得黄少天会跟个的小怨妇一样一直死揪着当年不放就也太小看他了。 他是个标准的机会主义者。自己送上门的鱼肉,怎么可能就此放过?

    然而键盘炮却是不能停歇的,不然多跌面子。

 

   “嗷呜韩文清你个混蛋,你怎么就知道小爷当时不乐意了,跨国恋算个锤子,你当时问过我吗问过我吗问过吗!?”

    发泄够了以后也顾不上嘴疼,扳过身下人的脸嗷呜一口就狠狠咬了上去,糊了韩文清一嘴带血的口水,显是已经消了气。


    韩文清太了解话这个话唠了,所以再次相见以后他选择跟了上来,他明白喻文州在给自己机会 也是给黄少天一个机会。


    两人就着跨坐的姿势一来二去磨蹭着起了些反应。黄少天一脸伪装出来的羞恼,抬起头来眨巴眼儿直勾勾对着韩文清瞅。

    然而得到的只有男人冷冰冰的四个字 :“张嘴换药!”

    接下来的十分钟他失而复得的牙医男友丝毫不解风情地撬开他的口腔对其进行惨无人道的棉球攻击。


在黄少天嗷呜嗷呜挣扎个不停的时候,不知谁的手机响了。聒噪的铃声特别耳熟,是黄少天的出道单曲。黄小天王捂着脸羞愤难当,韩文清这特么简直犯规啊!


“前辈,如何了?”

电话那头终于堵回了家的喻文州声音有些疲累,韩文清刚想回答些什么,手机就被黄少天抢了去,“细细温州唔闷载一切了!!!”


“少天,说人话^-^”


韩文清叹了口气把电话接了回来,揉着他家话唠的腮帮子,“谢谢,我们在一起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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